上世紀50年代的惠州西湖,保留著近代惠州西湖的樣貌
【摘要】歷代對于惠州西湖的營建都有不同程度的思考和實踐,,在實踐過程中形成了許多認知,,凝聚了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經驗與智慧。西湖在長期營建過程中,,積累了不少成功的經驗,,也有失敗的教訓。這些經驗和教訓,,值得總結和借鑒,。惠州西湖是一個巨大的藝術品,,需要城市規(guī)劃,、建筑、園林,、雕塑,、工藝美術、繪畫書法等多方面專業(yè)人士共同努力去創(chuàng)造,。建設管理好西湖,,要按規(guī)劃進行,不能隨意更改規(guī)劃,,避免搞“急就章”,,要按照“科學規(guī)劃,從容建設”的指導思想實施營建,,遵從“以人為本,取法自然”的原則,,去建造西湖園林精品,,“莫把濃裝欺淡抹”,讓西湖達到“情與景融,,天與人合”,,最大限度地滿足人們審美情趣的需要。
科學規(guī)劃 從容建設
——關于惠州西湖的若干思考
琶洲羽正
古稱“嶺東雄郡”的惠州,是目前廣東省經濟社會建設最活躍的城市之一,。她先后榮獲全國文明城市,、國家衛(wèi)生城市、國家園林城市,、國家環(huán)保模范城市,、中國優(yōu)秀旅游城市、全國最具幸福感城市等稱號,,今年初又被評選為珠江三角洲群眾幸福感城市首位,。她文化底蘊深厚,發(fā)展后勁十足,,社會和諧穩(wěn)定,,人民安居樂業(yè),確實是一座宜居宜業(yè)宜游的城市,。而西湖,,則正是這座充滿魅力和活力的城市頭冠上的一顆明珠。
珠江水系的東江與西枝江如玉帶般穿城而過,,匯于梌山北麓逶迤西去,。惠州西湖由平,、豐,、鱷、菱,、南五湖組成,,位于城之西南,大自然賜予惠州優(yōu)越的地理條件讓其風生水起,,人杰地靈,。據張友仁《惠州西湖志》記載:古西湖界域“東西約十公里,南北約八公里,,面積約八十平方公里,,湖水面積為100萬平方尺(按此數據疑有誤),多杭湖面積約二倍”,。此湖大約成型于漢晉之際,,曾以豐厚的漁農之利育養(yǎng)惠州,她最初命名為“豐湖”,,正是取其“施于民者豐矣”之意,,充滿了對大自然的感恩和愛敬,她是惠州人的母親湖,。
1928年《廣東陸軍測量局報告書》所載的惠州西湖圖
千百年來,,人們對西湖的保護和經營興替不斷。惠州最早的佛教場所東漢伏虎臺和東晉龍興寺,,都建于臨湖的銀岡嶺,。入唐后,湖區(qū)逐步建筑了泗洲塔,、天慶觀(元妙觀),、永福寺等。而西湖第一次較大規(guī)模的營建始于宋代,。宋治平三年(1066),,惠州太守陳偁修筑了平湖堤、拱北橋,、孤嶼亭,、湖光亭、芳芷亭等,,西湖的水利和游覽設施雛形初現,。蘇東坡謫惠時期(1094—1097),是西湖第二次大規(guī)模營建時期,。在坡公的主持下,,修筑了蘇堤、西新橋,、煙霞堤,、放生池、朝云墓等,,這期間東坡先生寫下大量相關詩文,,并首稱豐湖為西湖,豐富了西湖的景觀設施和人文內涵,,西湖的名聲揚播天下,。
南宋王象之《輿地紀勝》是宋代地理學名著,書中記述惠州西湖景觀有平遠臺,、孤嶼亭,、荔枝浦、鰲峰亭,、明月灣,、歸云洞、披云島,、點翠洲,、漱玉灘、濯纓橋,、芳華洲、平湖閣、西新橋,、六如亭,、朝云墓、棲禪寺等,,并指稱西湖"臺館為廣東之勝”,。明清兩朝,隨著惠州本土文化教育的興盛,,西湖的魅力日益彰顯,,先后興建了濂溪書院、天泉書院,、豐湖書院,、西湖書院等文教設施,又修筑了景賢祠,、昭忠祠,、東莞伯祠、五先生祠等祠堂以及古榕寺,、迥龍寺,、準提閣、圓通庵,、文星塔等宗教和景觀建筑,。這時期還出現了不少的私家園林,如泌園,、兼園,、西新園、今是園,、張園,、怡園等。民國期間,,兵燹頻仍,,社會動蕩,面對日益凋零衰落的西湖,,張友仁等地方賢達集體上書省政府,,認為“凡茲模山范水之經營,宜有專門機關以調度”,,“夷考江西牯牛嶺,、楚北雞公山,俱設管理局之長員,,舉為國營之事,�,!毕氡禺敃r政府當局有愧于如此大好湖山,很快批準設立惠州西湖管理局,,專門經營管理西湖,。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人民政府高度重視西湖的整治和建設,,先后提出“以湖養(yǎng)湖,,以園養(yǎng)園”和“以湖促旅,以旅建湖”的主張,。
明崇禎《惠景全圖》里的惠州西湖
文革十年期間,,文星塔被拆,元妙觀被砸,,六如亭被改作工廠倉庫,,西湖湖水被排干來種植水稻等農作物,西湖遭到了嚴重破壞,。文革結束,,撥亂反正,西湖的規(guī)劃與建設重入正軌,。1978年,,時任廣東省委書記的習仲勛同志來惠陽地區(qū)檢查工作,對西湖管理作出指示,;“西湖風景建設,,應與生產相結合。如兩者發(fā)生矛盾時,,生產應服從西湖風景建設,。” 習仲勛書記的指示,,對于保護和建設西湖起到重要作用,。
八十年代初,政府有關部門提出應把西湖風景區(qū)劃定絕對保護區(qū),、嚴格保護區(qū),、控制保護區(qū)等三級保護線,先后編制和修編了四次規(guī)劃,,及時轉發(fā)或頒發(fā)關于加強西湖管理建設的相關文件,,加快了建設步伐。在此期間,,修復了六如亭,、泗洲塔、蘇堤,、東坡紀念館,、圓通橋,;重建了逍遙堂、元妙觀,、朝云墓,、西新橋、湖心亭,、迎仙橋、孝子亭,;新建了九曲橋,、偃龍橋、百花洲橋,、豐山紀念碑,、南苑公園,等等,。為改善西湖水質和生態(tài)環(huán)境,,從九十年代初開始興建紅花湖景區(qū),筑壩設渠引水入西湖,,在一定程度上解決西湖的水源問題,,并進行多次的浚湖清淤,使湖水的水質有所改善,。2002年,,惠州西湖被國務院批準為國家級風景名勝區(qū),成為廣東省第五個國家級的風景名勝區(qū),。
惠州西湖AAAAA,。楊志堅攝影
歷代對于惠州西湖的營建都有不同程度的思考和實踐,在實踐過程中形成了許多認知,。這些認知,,古今相近,凝聚了人類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經驗與智慧,,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一、涵養(yǎng)山水,,顧惜源頭
“西湖舊無界域,,宜以自然山川為界。西湖山起于紅花嶂,,嶂西行,,至黃峒而北,歷窯輋,、學田,、迄三臺石,,沿江堤至梌山。嶂東出,,至天平針,、斧頭嶺、麥地,、橫岡,、子西嶺,循江為堤,,經鐘樓連湖,。凡山水匯入湖者,即為湖之區(qū)域,。其山脊至江湖間堤,,則為湖之界也”。對張友仁《惠州西湖志》所記述的這些地名,,惠州人耳熟能詳,,雖然相關的地貌或許已發(fā)生變化,卻沒有影響人們對她的美好追憶和向往,。惠州歷代人眼中的西湖,,是廣義的,而不是狹義的,,不僅僅是指湖面水域,,還包括西湖的三大水源和涵養(yǎng)這些水源的山脈、田野,、樹林,、村落,城郭,,以及連接西湖出口的東江與西枝江流段,。正是它們,共同構成了一個相互制約而又整體平衡的自然生態(tài)體系,,使西湖得以生生不息,,山青水秀,明麗如鏡,,充滿了生機和魅力,。
明代葉萼在《全湖大勢記》中寫道:“西湖者,豐,、鱷二湖之匯也,。三大溪之流,北曰橫槎,,西曰水簾,,西北一新村,、一天螺坑,至西新橋會合三大溪,,溪水匯,,因是溪化為湖,廣袤十余里,,汪洋千頃,,波光若練�,!痹谏鲜兰o六十年代之前,,還見橫槎、水簾,、和新村三支溪水入湖,當時湖水清澈,,沿湖居民可直接飲用湖水,。然而,隨著城市的發(fā)展和擠壓,,西湖水體淤積變淺,,并逐步蛻化成為封閉性湖泊,湖水來源除湖泊流域地區(qū)的地表徑流和集雨面積內的降水外,,大部分來自城市工業(yè)和生活污水,。
中國城市規(guī)劃設計研究院的專家經詳查后指出:“西湖原有橫槎、新村,、水簾三支水源,,六十年代中后期,因為發(fā)展?jié)O業(yè)等因素,,水源逐步被切斷,。同時,生活,、工業(yè)污水排入湖中,,使得西湖變成一個沒有水源的集污湖。近十余年來,,雖然采取很多措施引清,、截污和疏浚湖底,但是由于水生態(tài)系統已經遭到嚴重破壞,,西湖仍然無法恢復原有的清水態(tài),。目前西湖五個子湖的水體介于富營養(yǎng)化和重富營養(yǎng)化之間�,!苯Y論科學,,有依有據,。我們有意或無意破壞了自然環(huán)境,自然環(huán)境給予的回應是如此嚴酷無情,�,!皢柷牡们迦缭S,為有源頭活水來”,,保護西湖,,就應從廣義上來保護。我們要提高生態(tài)意識,,重視西湖周邊山體的綠化,、美化和凈化水平,保護好水源,、山態(tài)和植被,,使西湖山環(huán)水抱,林相繁茂,,四季花異,,逐步恢復昔日“湖光山色時時殊”,“弱藻潛鱗皆可見”的景色,。
1962年的惠州西湖,,波光如練,一派和諧之美
二,、城湖互惠,,和諧共生
西湖是潴匯周邊山溪清流而成的天然湖泊。清初惠州人庾熙在《西湖賦》中說:“城傍湖東兮,,城之所以立也,;湖在城西兮,湖之所以名歟,�,!泵靼椎刂赋隽所Z城與西湖相互依存的緊密關系。明薛侃在《西湖記》說:“湖為惠便,,公睹之矣,。平時可游、可漁,,有警城可守,。”葉萼則稱:“秀蓄,,謂階文;險設,,謂預武。兩利湖其有焉,然后知湖果不可廢如此,�,!备蔷唧w說明了西湖對惠州城除具有自然風水的價值外,尚有漁農水利,、軍事屏障和游賞娛樂等作用,,是“不可廢”的,必須認真加以保護,�,;葜莘婚g民謠:“鐵鏈鎖孤舟,浮鵝水上游,,任憑天下亂,,此地永無憂�,!被葜莩菤v史上成為易守難攻的嶺南軍事重鎮(zhèn),,西湖的屏障作用至關重要。清監(jiān)察御史鄧承修見有人占湖筑田,,郡城失險,,于光緒六年(1880)上疏向皇帝反映實情,說惠州西湖“不獨是惠城之保障,,亦粵省之安危所系也!”宜及時疏浚和保護,,使“郡城不致失險,,而永遠得資鞏固�,!弊嗾芦@準,,清政府專設浚湖局于百花洲,惠州開展了歷史上第一次大規(guī)�,?:こ�,。
隨著冷兵器時代的結束,惠州西湖“險設”的軍事作用己經失去,,而“秀蓄”的文教和娛樂功能則日漸彰顯,。民國初年,時任廣東省長的陳炯明清楚地看到西湖功能的這一歷史性轉變,,他在《修理西湖募捐序》寫道:“今日以后之西湖,,乃得為眾所共有、共享,、共治之西湖,。群眾之生命無盡,西湖之生命亦與無盡也�,!碧岢鑫骱藶槿袼灿�,、共享、共治的主張,。隨后,,前清舉人廖道傳與張友仁等函呈廣東省建設廳長鄧彥華,請求批準設立惠州西湖管理局,,所列舉的理由也是“地方勝跡,,端在山川;歷史聲名,,尤資文物”,,希望通過政府的統一規(guī)劃管理,整合其豐富的自然與人文資源,,把西湖營建成為“西子美人,,翩來越國;東坡居士,,常住惠州”的城市園林和旅游勝地,。西湖是鵝城的靈魂,鵝城是西湖的依托,,城與湖是密不可分的生命共同體,。當前惠州創(chuàng)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生態(tài)城市和森林城市,。如何保護和營建西湖,,無疑是一項重要工作。
上世紀30年代的惠州西湖,,遠處是巍峨的惠州府城
三,、曲折幽深,氣韻生動
“東坡真糊涂,,西湖復西湖,。若是媚俗輩,那來詩千古,�,!泵佬g大家賴少其先生在參觀惠州蘇東坡紀念館時,以這樣的詩句來贊頌大文豪蘇軾,。東坡忠言招謗,,一再被貶,遠謫至惠州,,頗為落魄,,然而并沒有沉淪不振,。“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他依舊從容自適,豁達瀟灑,。他徜徉于幽深秀邃的西湖山水,,唱出“一更山吐月,玉塔臥微瀾”的千古名句,,依舊是逸興遄飛,,文采風流。據資料統計,,東坡在謫居惠州近三年的時間里,,寫下了詩文信扎等約共五百余篇,其古今同仰的人格魅力和萬世不朽的錦繡文章,,為惠州湖山江月注入了意韻悠長的人文氣息,。東坡之后,天下名士紛至沓來,,他們游湖探勝,,憑欄吊古,把酒吟詩,,留下了大量的詩詞文賦,。這些優(yōu)秀的作品為西湖揚采增華,大大地提高了惠州的知名度,。
明代“吳中四才子”之一,、大書法家祝枝山在惠州居住時曾說:“九州之內西湖三,一在杭,,一在潁,而一在惠州,�,!遍_“三湖鼎足”論之端緒。到了晚明,,嶺南大儒張萱則認為潁州西湖無山,,只是“汝陰勺水”,難與杭惠相提并論,,“三湖鼎足”于是變成“二湖相較”,。至清初,惠州“風流賢太守”王煐有論及此,,作了形象的比喻:“惠之西湖,,苧蘿之西子也;杭之西湖,吳宮之西子也,�,!倍院蟮膮球q在《惠陽山水紀勝》中說:“杭之佳以玲瓏而惠則曠邈;杭之佳以韶麗而惠則幽森,;杭之佳以人士足綴為華麗靚妝,,而惠則天然風韻娥媚淡掃�,!睂ν鯚枴捌r蘿吳宮”論作了絕好詮釋,。其實兩個西湖都是美女西施,只不過一個素面迎人,,一個艷妝媚君罷了,。
民國時期的惠州西湖視野開闊,有樸素之美
惠州本土文史專家吳仕端先生生前潛心搜研歷代有關惠州西湖的作品,,他的結論是:從一千年來好幾位大詩人對惠州西湖的品題評價中,,“見出惠州西湖山水之美,是海內有數的,,是和杭州西湖,,潁州西湖比肩相齊的,是可列為海內奇觀的,。這是她的優(yōu)點,。她,究竟又不同于杭潁二湖,。不同之處,,在于幽深曲折。北宋余武溪‘重岡復嶺,,長溪帶蟠’之說發(fā)其端,,東坡‘山川秀邃’之說應其后,自南宋楊萬里起以至于清代中之戴醇士,,經歷數百年,,經多人將三西湖始而鼎足并列,繼而掂斤論兩式細與品評,,終于得出‘此以曲折勝’的結論,。曲折幽深,清秀雅淡,,為惠州西湖之特點,,殆無疑義了�,!鼻叭说倪@些觀點,,符合惠州西湖的實際,,也為我們保護和營建西湖提示了方向。
我國崇尚“曲徑通幽,,含而不露”自然式的園林,,而惠州西湖正具備這種鮮明特征。今后在西湖景區(qū)的建設中,,要突顯這些特點,,盡量保持自然的山形水態(tài)和優(yōu)美曲折的湖岸線,建房筑路時要與自然環(huán)境友好相處,,不要一味追求高大寬闊,。要針對目前存在對西湖乃至惠州文化內涵認知不深等問題開展扎實的研究,杜絕興建品位不高,,缺乏歷史依據和文化內涵的景點,。此外,園林的命名,、題額以及楹聯的創(chuàng)作,,往往關涉到主題宣示、歷史沿革和人物典故等諸多方面,,具有豐富的文化內蘊,,需要認真慎重對待。要及時整理西湖原有的詩詞題銘等,,并在相關景點中適當選用,,以激活記憶,承傳歷史,。文化之根不能斷,,失去過往就會失去未來。
四,、山川氣開,,人文運振
“山水有助人文”,這是古人在營建西湖過程中所始終秉持的一個重要理念,。早在明代,,葉萼在《全湖大勢記》中稱:“讖緯書謂:‘鱷湖平,出公卿’”,,認為西湖匯三溪之水而成為湖,然后穿城而過,,是歸聚風水導引靈氣的淵藪,,必能助惠州振興人文。因此之故,,通向西湖的平湖橋被更名為公卿橋,。稍后葉春及等人也都有“湖平出公卿”的論述,。堪輿之學,,見仁見智,,但惠州西湖山青水秀,月明風清,,確能使人體會至高的寧靜情境,,從而內省自我,明潔情操,,大有助于人民修養(yǎng)的提高和良好風俗的構建,。
明嘉靖年間,王陽明入室弟子薛侃講學豐山永福寺,,課暇攜眾弟子游湖,,作《西湖記》稱:“湖之勝,眾人得之娛其意,,幽人得之和其德,,達人得之惠其政�,!边@位著名的理學教育家,,敏銳地看到了西湖風景對于人文教化的獨特作用。后來歸善潘維藩在《修復西湖亭臺記》中進一步發(fā)揮了薛侃的觀點,,認為“文人學子鑒觀于湖,,源可喻道,平可喻政,,蓄可喻德,,清可喻操�,!边@大概可以詮釋:何以古人建校相地,,必求水木清華。清康熙年間,,太守王煐在黃塘置地重建豐湖書院以興一郡文教,,也特別強調“山水有助人文”的教育觀點。他指出:“天地之鐘美山川,,與其鐘秀于人文,,一也。故山川之氣開,,然后人文之運振,。”認為優(yōu)美的自然風光能陶冶人的情操,,而品德情操的高尚,,正是教育的首要目標,。秉持著這種天人合一、互為感應,、和諧共生的文化觀,,王煐把大力整治湖山作為振興地方人文教育的一項重要舉措。他所復建的豐湖書院,,一直是惠州的最高學府,,培育出大量棟梁之材。
攝于1961年的惠州西湖
張友仁先生編撰《惠州西湖志》,,其目的之一也正是通過對惠州西湖的宣傳,,使更多人了解西湖,熱愛西湖,,保護和建設西湖,,最大限度地發(fā)揮西湖對社會進行廣泛恒久的審美教育功能,強調“以湖山之美,,取不禁,,用不竭,其樂也可以代獨占,,各適也可以代爭取,,優(yōu)游自得可以代苦自纏縛。心有湖山明媚相,,自無世界齷齪相矣,。教育家借山川清淑,以助人修養(yǎng),,同此意也,。”這些見解,,與現代教育家,、中國教育學會名譽會長陳鶴琴教授所提出的“大自然、大社會都是活教材”著名觀點完全契合,,可謂是古今人的共識,。惠州西湖依山傍城,,湖光山色塔影,,猶如天然畫卷。如此秀麗的自然風光必將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的性情,�,?梢哉f,西湖是培育惠州人文精神的重要教育資源。
�,。ù宋挠�2013年6月25日惠州日報刊登)